苹果核桃柚子茶

夏日正盛,且单单为我

【壳贝】第三次心动(一)

·ooc属于我

·起因是听到有小姑娘说“我对他心动过三次,也就不过是那一个过字,就这么多年了。”我蓦然想起我也算心动三次,初见时的惊艳是一次,触碰到她柔软内心是一次,我委屈时她的急躁是一次,不过六年光景。

  李京泽最近烫了头。

  浅棕色,毛毛躁躁的,像是小狮崽身上乖顺柔软的毛,服服帖帖,一蹦跶起来就自由飘扬了,一起去的丁飞夸赞道,“很适合你嘛,小崽子。”

  一时摸不准丁飞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李京泽只得胡乱点点头随意应了一两声,一见丁飞眯着眼睛笑才后知后觉点调笑的意味,恼得他狠狠踩了一脚丁飞脚上毕冉给他画了九尾的鞋,蹦跶着去客厅里找刘嘉裕——不知道干嘛,下意识就去了。

  “壳儿,你看我头发好看不?”

  刘嘉裕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播放的电影《大空头》,一手瓜子,一手瓜子壳,感觉到旁边位置凹陷了下去,偏过头李京泽顶着一头狮子毛坐了下来,“好看啊,很适合你。”

  把敷衍的态度明明白白摆到台面上,李京泽啧啧两声,对这个人情冷漠的世界充满了失望,刘嘉裕被他的小表情逗得一乐,顺了两把他头发,惊讶指缝间滑过的触感是多么柔软,一点也不像浑身都是刺的贝爷,顺口说了出声,“老贝你头发这么软的吗?”

  拍掉刘嘉裕弄乱了自己对着镜子拾掇了好几分钟的发型的手,李京泽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笑了两声,“难道我头发是钢筋啊?”

  被拍掉了手刘嘉裕也不恼,塞了一瓣果盘里摆好的橘子进嘴里,细细感受唇齿间清甜的橘子香,也跟着乐呵呵笑了两声,“那可不一定啊,是不钢铁贝?”

  这称呼一出来,李京泽差点被瓜子仁卡住,咳了好半天才顺下去那口气,回忆却也咳上了心头,记忆里刘嘉裕就叫过自己三次钢铁贝,第一次太过久远了,带了几分模糊的昏黄,李京泽艰难地一帧一帧寻找那一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一幕应该是被珍藏于记忆最深处的一个小匣子里的。

  第一次心动。

  那时候两人也才刚认识没多久,刘嘉裕便热情相邀李京泽到家里去吃火锅,说是“联络联络感情”,李京泽这一琢磨,天底下还真有白吃的晚餐,不去白不去。

  去超市里买了蔬菜和一些肉制品还有调料,刘嘉裕提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两大口袋,走在李京泽旁边听他叽叽喳喳讲自己的潇洒往事,不时应和一两声,一路走来但也还算得上相处融洽。

  李京泽突然停下,偏着头侧着眼睛看刘嘉裕,眼睛里细细的光芒,“我想帮你提一点菜。”自己两手空空,刘嘉裕却手都勒红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懊悔着自己太不懂照顾人,李京泽抿紧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眼笑。

  “你是客人,哪有让自己客人提菜的?”可最终结果是,推脱了两番后,一人提着一大袋子菜,拖着脚步踩着薄红色的余晖,走回刘嘉裕的家。

  刘嘉裕把菜洗得干干净净再准备汤底,李京泽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不时伸长脖子朝厨房那边喊一两句“壳儿你弄好了吗?”倒是性格开朗,直接叫壳儿了。

  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两个有趣的灵魂碰撞出绚烂的光彩,李京泽为刘嘉裕对嘻哈文化赤诚的热爱而心生惺惺相惜之感,悄悄把他放在了自己好homie的位置,稳稳当当,端端正正。

  喝了点酒——事实上一开始喝了点煮啤酒暖暖胃,后来兴致一来直接一人一瓶抱着酒猛吹,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大了,就直接在充斥着火锅味的客厅里躺下,头挨着头,大着舌头坚持感情充沛地表达自己对嘻哈的热爱,李京泽喝多了酒大多数时候都会很安静,慢吞吞理清楚一些乱成毛线团的事,刘嘉裕却是嘚吧嘚吧说个不停。

  李京泽闻到刘嘉裕说话间吐露出来的酒气,混沌的大脑更加糊成一团,他调动全身喝了酒之后软绵绵的肌肉换了个姿势,半侧着身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旁边的刘嘉裕看,光与影在他脸上交织,过于明亮,眼窝凹陷处又是一片阴影,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最后他打断刘嘉裕,“我可以加入红花会吗?”

  “当然可以,”刘嘉裕声音都已经含糊不清了,不过他还是努力把每一个字都尽量吐露得清清楚楚,“真性情,老贝你的个性我喜欢。”

  从喉头囫囵吞枣般涌出一阵大笑,李京泽看着旁边这个男人,样貌并不出众,肩膀却扛得起重量,沉默地忍受着大风大浪,豪言壮语有过,为生活所迫也有过,终于在西安扎根,经历可谓是丰富,李京泽笑过开口,“你可以叫我钢铁贝,我觉得我有钢铁一般的意志。”

  刘嘉裕笑得很用力,全身都在抖,笑过开口,“好的钢铁贝,你可以叫我坚强壳,我觉得我是个坚强的人。”

  不知为何,本是句玩笑话,李京泽却蓦然听出了一股子温柔意味来,他从卫衣中伸出手指来,不动声色捏紧了刘嘉裕卫衣的一角,不安分地动了两下,想从下摆伸进去——暖暖手呢说不定,终究他只是以极小的幅度摇了两下,应了声,“好的坚强壳。”

  心跳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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