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核桃柚子茶

夏日正盛,且单单为我

【芽光】灯前一觉金陵梦(上)

·这上篇属于我 没对话有肖佳


·很久之前写的 放出来是因为我之前定义肖佳和郑光会是分而复合的关系,现在却很模糊,就当是纪念我高三毕业前的最后一次为芽光而狂欢。我写得最认真的一篇,文笔不在乎,我在意的是我投注的感情。


  肖佳最近时常耳鸣。


  细细一条线,从左耳贯穿到右耳,生生把大脑分割成两部分,一半的肖佳死命按着头想把痛苦压到另一边去,一般的肖佳冷眼旁边,瞅准时机还能上去踹上两脚。


  虽然肖佳还是能谈笑风生,做好了一位思想德育老师该做的事——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最原始的方法,一笔一划让思想在白纸上流淌。却总是容易困倦,还练就了闭着眼睛也能写出平平整整一行字的好本事。只是大多数时候醒过来,面对的还是满篇黑色水笔画出的毫无意义的杂乱线条,他甚至于记不清是自己心情焦躁的发泄,还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喧闹。耳鸣声越拉越长。


  而满治宇把肖佳最近的不在状态装在眼里,一开始只以为他是工作生活连轴转太忙了没休息好而已,就建议他伴着白噪音痛痛快快睡个一整天再说。肖佳对于友人的关切向来是大度的,他把音响开了一整夜。


  森林最原始的呼唤,溪流潺潺流淌,肖佳听到呦呦鹿鸣,听到空旷远山,听到月色上涌的温柔,听到天体一圈一圈运行的平稳,最后一切一切化为怦怦心跳和浅薄绵长的呼吸声。


  直到耳鸣声拉响了警报。噼里啪啦一把火烧尽了夜色,干燥而又温暖,肖佳却不自觉退后了一步,猛地坠入一片澄澈的深蓝色。整个世界像是进入了电影里的慢镜头,没有了声音,只有满满当当的窒息感,肖佳看到自己徒劳挣扎的手,抓住了一片波光粼粼。


  那是一道光,带着鸟语花香。


  醒来后音响还在尽职尽责播放白噪音,肖佳穿着单薄的长袖睡衣,两层羽绒被,还是领口湿了一圈。他从柔软的浅灰色枕头底下摸索出一个黑色封面笔记本和一支普通黑色水笔,直接跳过大半本的线条画,翻来一篇新的,颤抖着手——冷了或是心胸激荡,写下了三个方方正正的字——


  金陵梦。


  三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肖佳随手把本子和笔扔一边,咕噜咕噜水笔滚动,撞到衣柜才不甘心停了下来。肖佳翻了个身,成大字型瘫在床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整个人软得像一床新弹的棉花,连思绪都跟着慢了下来,他发现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窗外的景色,是个不一样的世界,颠倒的世界。


  对面小孩子在屋前草坪上和一只金毛犬玩耍,妈妈在晾晒衣服,拍拍棉被,抖落了阳光。爸爸在照料花园,挨个挨个检查着需不需要浇水剪掉多余枝叶,一家三口笑容满面,是幸福的味道。


  平常肖佳看都不会多看几眼的画面,今天他却盯着看发了好久的呆,他只是羡慕。于是他不合时宜想到了郑光,想从郑光身上汲取一点点刚好足以包裹整个心房的温暖——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光源。


  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肖佳难得花时间这样想着郑光。他想,我的悲喜,我的起落,我的得意与哀伤,我的憾恨与自足,统统绑在了郑光一个人身上。能把如此多的强烈情绪毫无保留推给一个人,好的坏的,统统给了他,也是难遇的。暗暗心惊之余肖佳难免生出几分慨叹来。


  但是郑光的偏爱给了FREE-OUT的小兄弟们,温柔给了歌迷,热情给了金陵城,只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两句追忆和假装宽容给了自己,多不公平,肖佳不忿。


  耳鸣声切断了肖佳的思绪。嘟嘟囔囔骂了几句脏话,肖佳拉上窗帘等看不到一丝光亮了才破罐子破摔打开手机单曲循环日本乐队ONE OK ROCK的歌《Take what you want 》,三分多钟的情感宣泄后,肖佳心知肚明会有一段“空白期”,但他还是像第一次听那样心怀期待,为之而战栗,手脚冰凉,但他感觉一小簇火苗在胸中燃烧。


  我要用这三分钟来思念郑光。


  肖佳小心翼翼放纵了自己这一次。


  十秒钟。


  回想了第一次见面的音乐节,躁动的观众席,震耳欲聋的音乐,郑光毫不吝惜的夸赞,那场演出漫长且愉快。


  三十秒钟。


  回想了离开郑光的全过程。无非就是争吵、对骂,删了微信就飞走,后来想想确实挺幼稚,可是后不后悔却又难说,毕竟离开了郑光他现在不是发展得更好吗?


  一分钟。


  回想了那首《陪你做个秀》和郑光的回复《谢谢你》,明里暗里的讽刺还说什么“只是没我在你身边陪伴你是否觉得遗憾”,连满治宇都为郑光说了几句,倒也不是不委屈愤怒,只是还满意于郑光还记得那些上海路聊到早上七点半的细枝末节,还是记挂着的。


  一分半钟。


  肖佳处于妙不可言的等待中,等待着他和郑光随便那种的未来。或许会在金陵城合作来了一场演唱会,或者是相看两厌像这次音乐节一样明晃晃踩对方一脚。唉反正怎么样都是离不开的,总会有人提到对方的,肖佳有这种隐秘的小心思。


  两分钟。


  肖佳假装意思劝自己要有宽容明朗的心性,对郑光要有霍然而怒的盛气,也有湛然一笑的淡然。做不做得到那是另外一档子事,先看淡一点,就一点,就不至于在这场漫长的战役中处于被动地位了。


  两分半钟。


  肖佳开始想郑光FREE-OUT的兄弟,高天佐自然不必多说,郑光是特别关照这个小崽子的,什么二万还是早安都一口一个光哥,KC还千里从上海把自己送到南京来,一一列举肖佳脑瓜子疼,毕竟他又没那么多空闲关注自己的假想敌发展得怎么样。只是偶尔看看直播而已,仅此而已。


  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肖佳开始焦躁,他发现自己和郑光这么多年连一段空白音轨都填不满,自己以为的恩恩怨怨回想起来也就两分多钟,自己还巴巴贴着不放。


  吉他声响起的时候,肖佳心重重跳了一下,他撅起嘴,而后嘴角上扬扯出一点笑着的模样来,无声念了一个字——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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